虚妄

故事时间:2023-11-16阅读:321

羽化古代言情
    

嫁给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,究竟会有多卑微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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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荐于:2023-11-16

阿姐的夫家许家意欲谋反,被皇上下旨满门抄斩,阿爹在朝堂上替阿姐求情无果,即日未时便要问斩。我跪在雪地里求皇后姑母,顾昱不知何时到我面前的,他将我从雪地中拽起,狠狠掐着我的脖颈。他眼中的恨意比皇上给我二人赐婚那日还要强千百倍。「林疏雪,疏雨死了,现在你可还满意?为什么?为什么死人的不是你!」他掐得越来越用力,我感觉快要窒息了,眼前一切都变得模糊,我只看得到他那双猩红的眼。我知顾昱不喜欢我,可眼前这般狠戾发狂的他,我从未见过。阿姐被阿爹阿娘接回家安葬,这日顾昱却没有出现。阿娘悲泗淋漓,泣不成声,阿爹面如死灰,凛若冰霜。阿爹阿娘什么都没说,可我知道他们心中的芥蒂。是我只顾自己的喜爱,害得阿姐命丧黄泉。自从阿姐死后,顾韵就再没来过我这了。我知他不想见到我,若是宫中有场合需我一同出席,我也会识趣的以病为由推辞。顾韵说得对,若不是我执意要嫁给他,那他娶的人便是阿姐,阿姐就不会死。我在东宫中无心再理其他的事,只专注于日日为阿姐抄经祈福。这日,我正抄着经,顾韵就推门颠颠撞撞的走进来,一身酒气。他夺过我手中的笔,将桌上我抄好的经全部撕碎。「林疏雪,你现在抄这些有什么用!害死了你阿姐,现在又何须在这惺惺作态!」「殿下喝醉了,还是回去休息吧。」我蹲下身去,拾捡地上的碎纸片,他却将我拉起,曳到床榻上。一旁的伺候的侍女见状退出去。「你不是本宫的太子妃吗?你让本宫回哪去?你不喜欢本宫和你同床共枕吗?」他欺身压下来,粗暴狠戾,没有一点怜惜。突然,他又变得很温柔,将头埋在我的劲窝,一遍遍喊着阿姐的名字。他是那样的小心翼翼,柔情似水,跟我们成婚的那晚一样。大婚那日,我头戴凤冠,脸遮红方巾,坐在床榻边,等着他回来为我掀开盖头。好久好久,我一直等着他,终于等到他来了,他却不肯掀开我的盖头。我又等了好久好久,望眼欲穿,最后是我自己拿下了那块红布。我端起桌上的酒,笑盈盈举到他面前。「顾韵哥哥,雪儿终于成为你的太子妃了,我听阿娘说,成婚的新人是要喝交杯酒的,寓意着此后夫妻一体,心心相印。」他没有接我举着的酒,将我推倒在床榻。新婚之夜,是顾韵第一次在我耳边叫阿姐的名字。顾韵再次到我院中时身旁多了一位女子,是他新纳的侧妃。他还未返回,消息就早已传入宫中,说是太子南下赈灾遇到一位心仪的女子。听闻该女子乐善好施,因常常游走于灾区施粥救灾而广受赞誉,太子很喜欢她,将她带回了宫。我一面抄着经,一面替顾韵感到欢喜。阿姐辞世已经一年有余,我不愿他一直痛苦,现在他又有了一个想要爱护的人,甚好。这女子到宫中的二日,顾韵带着她来找我。原来是她觉得入了东宫应该遵循礼数,向太子妃请安,便让顾韵带她到我院中来。她叫周舒羽,舒羽,疏雨。她抬头的那一刻,我怔了,那张脸和阿姐的一模一样,就连左眼下方的那颗痣也和阿姐如出一辙。但眼前的女子又和阿姐迥然不同。阿姐温文尔雅,秀外慧中,而眼前的人,却多了几分盛气和桀骜。「今日过后,本宫就将这礼数免了,你以后不必再特意至此向太子妃请安。」顾昱牵起她的手离开,转身时她莞尔而笑。只是我却隐隐觉得她的眼中有一抹轩轩甚的掠过。顾昱命人将我院中种的那几棵桃树砍了,仅仅因为周舒羽说了一句不喜欢。他就命人将这东宫中所有的桃树都砍除。正是阳春三月,桃花争开不带叶,盛放于枝头。阵阵微风吹过,桃花摇曳,淡淡的清香弥漫。桃花纷纷扬扬剥落,一地的桃红任人碾压践踏。繁华落尽,无限悲凉。「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」这是阿姐最喜欢的诗,她曾说她也想如这诗中所说的一样幸福。后来若晟哥哥在许府的后院为她种上了满院的桃树,可是被抄家后那满院还未来得及开花的桃树就被砍了。阿姐她没能看到桃花盛开。院里正好有一片空土地,我亲手种下了这几棵桃树,每日悉心照看,盼着这些树能快些长大,开出花来。本还对周舒羽身份存疑的我,确信这人定不可能是我的阿姐。阿姐最爱桃花,又怎会舍得让人将其捣毁。昙花一现,阿姐,虽然桃花只开了几日,但你应是看到了吧?院中的桃树没了,我能做的事便更少了,但还是每日坚持为阿姐抄经祈福。一切似乎很平和,直至顾昱再次怒容满面,破门而入。「林疏雪,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杀是吗?你还有何人性可言!」他还是知道了啊,我们的孩子。太医诊出我有喜脉的那日,我的内心毫无波澜。若是以前,我一定会欣喜若狂。这个属于我和顾昱的孩子,是不被期待的,他不会喜欢。我本来也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,将此事告知他的。那时我还尚存那么一丝期望,只是,这个机会我永远等不来了。我让人去他院中请过他,等了许久,他没有来。第二日一早他就照皇上的吩咐南下赈灾了,没有对我留下只言片语。他走的那日我便喝下了药。「这个孩子本就是个错误,殿下定也不想让我将孩子生下来,我便自作主张将孩子打了。」「林疏雪!你凭什么!凭什么!没有本宫的允许,你竟敢将本宫的孩子打掉!」「殿下现在已经寻得心仪之人,就将阿姐忘了,和周姑娘相濡以沫,白头偕老吧。」我明明是在衷心祝愿他,他那双阴鸷的眼却更加狰狞可怖。「你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你阿姐。」说完拂袖而去。再后来,周舒羽怀有身孕的喜讯传遍宫中。一瞬间,她成了东宫中的宠柳娇花。而我,是这宫中让人望而却步的存在。人人都知我是不受宠的太子妃,太子痛恨我到了极点。宫中的奴婢们都争抢着到周舒羽院中侍候她,就盼着有朝一日能攀上高枝。我这院中自然总是冷冷清清,来往的人屈指可数。院中早已看不见一茎绿草,窗外也再望不见一只蝴蝶。有时候一阵阵孤独的暗影缓缓爬上我的胸坎,实在是戳心灌髓。以前有阿爹阿娘对我的百般纵容,有阿姐对我的体贴入微。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是我毁了一切,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,害得一家人骨肉离散。我又何尝不想能够不时回家去,看看阿爹阿娘,如以前一般同他们撒娇撒痴。一切尽在不言中,他们不曾有过任何一句埋怨我的话语。可我知道,他们心里已然有一根刺。我一回家,他们心中扎刺的地方便会隐隐作痛。我独自一人在这屋内抄抄经,既为阿姐祈福,也为了换取自己的一些心安。院中不知何时跑进一只野猫,瘸了条腿,瘦骨嶙峋,一身毛乱糟糟的。听它时不时的叫唤几声,看它实在可怜,我便拿了些东西喂它。许是尝到了甜头,这猫接二连三地往我院中跑。见它不愿意离开,在我脚边蹭来蹭去,我便将它洗洗干净养在院中。多了只猫,原本清冷寂寥的院子倒是添了些生机,实在感到孤寂时我常常会对着它说说话,它竟真像听得懂一般叫几声。有猫陪伴在身旁,在这院中的日子似是没那么难熬了。许是上天觉得我这般罪人过得太安逸,要惩戒于我。院中的猫叫声消匿了,实属奇怪,我寻遍整个院子也没有找到猫。我只好出了院子到别处去寻,一路寻找着到了西院。听里头传出吵嚷声,心头便有了预感。木棒一下下狠狠地敲打,地上血肉模糊的正是我院中的那只猫。动手的下人见到我,连停下手上的动作。周舒羽一脸惊恐地依偎在顾昱怀中。我上前去,抱起已然面目全非的猫,转身离开。「太子妃,臣妾不知这猫是你养的,这猫突然跑进来,臣妾受到了惊吓,还望太子妃不要怪罪。」我如何能怪罪他人呢?一切不过是对我的惩罚而已,只是却苦了这只猫。「林疏雪,站住!舒羽同你说话,你听不到吗!」「我不怪罪任何人。」「你这是何意?舒羽她怀有身孕,你的猫惊动了她腹中的胎儿,若有任何闪失,就不仅仅是打死一只野猫这样简单了。」「多谢殿下和周妃宽宏大量。」明明往日还在我手上蹭叫的猫,现在却已经冰凉僵硬。殷红的血一路滴落,绵延到我院中。在种过桃树的地方挖个小坑,将猫埋了。遇到我它实在是不幸,只求下一世它能找到个好主人。又回到了我一人煎熬的日子。西院的奴婢前来,说是周舒羽邀我到她院中一同用膳。我本是拒绝的,我和她实在是没必要有过多牵扯。那下人却坚持着邀请我去,说是周舒羽因为误将我的猫打死一定要和我赔罪。我推辞不过,只好前去。进入屋内,座椅上的人见我来了,却不起身行礼。即使知道那人不是我阿姐,可见到她还是不免心头一震。这世上当真有如此相像的人吗?那人一手抚着肚子,面带些许歉意。「太子妃来了,你看臣妾这肚子,太医多次嘱咐要多加小心,太子便不准我再行礼,怀有身孕诸多不便,还望太子妃体谅。」我轻轻颔首,淡然置之。「菜品都上齐了吗,齐了你们就都退下吧,我有若吩咐会再叫你们。」屋内的下人,不放心地望几眼,才慢慢走出去。那眼神像是我会加害她们的主子一般。「太子妃快请坐,臣妾的下人上次因为我误将你的猫打死,实在是愧疚,今日特地备好佳肴请太子妃前来,只求太子妃能够既往不咎,宽恕臣妾和这些下人们。」「不过是一只野猫而已,不用挂在心上。」「也不知道饭菜合不合太子妃的胃口,快请尝尝吧。」我缄口不言,自顾自尝几口桌上的菜。随意吃几口,领了她的情便要离开。她却举起茶盏,满面赤诚。「臣妾怀有身孕只能以茶代酒,这杯臣妾敬太子妃,谢太子妃如此仁厚大度,能和您一起在东宫中伺候太子,实在是臣妾的福分。」她将茶水一饮而下,我也只好一同喝下。顾昱怒气冲冲闯进来时,我懵憕茫然,不知这次他又为何生气。他揪扯着我的衣襟,瞋目切齿。「本宫以前只觉得你不过是被娇纵过度,不想原来你竟这般恶毒,林疏雪,本宫已经如你所愿娶了你,你到底要干什么!」我要什么?我干了什么?我现在不过只想消减些自己的罪孽。他突如其来这般莫名的怒斥,我无法答话。「为什么?为什么你连孩子都不肯放过!你告诉本宫,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肯罢休!」孩子?什么孩子?他不是早些就知晓了吗?为何又一次大发雷霆?「怎么,你还要装无辜吗?舒羽的孩子在你同她用膳后就没了,不是你还能是谁!」「顾昱,我说我没做过,你信吗?」他放开抓着我衣襟的手,将我狠狠甩回榻上。「不是你!不是你难道是舒羽她自己吗!你以为所有人都同你一样,连自己的孩子都下手吗!」那个没能来到世上的孩子,若是生下了,算一算现在应该也有两个多月了。「既然你已认定是我做的,又何须再来问我。」「好,很好,林疏雪,本宫一定会彻查一番,找出你害舒羽的证据!」顾昱没有一次是心平气和离开我屋子的,我也已经习以为常。他命人到我院中四处翻找,接连几日,却一无所获。他想定我的罪,我拒不承认,无奈他找不到证据。他只得下令将我禁足在院中,可这对我来说无关痛痒。虽然没有实质证明,但在这东宫里我迫害孩子的流言四起,传遍上下人人都坚信是我一手谋划,杀害了周舒羽的孩子。蛇蝎心肠,心狠手辣的形象俨然刻在大家的心目中。我无力辩驳,也无心计较。往后的日子会怎样我茫然不知,不过是待在这院中,听天由命罢了。皇上的旨意传来,我被贬为侧妃,周舒羽则成了太子的正妃。听说是顾昱到御书房前跪了几日求皇上下的旨。他都那么恨我了,为何不直接求皇上下旨废了我?又或许他就是这样求的,只是皇上碍于我林家的关系没有同意而已。是正妃、侧妃抑或是废妃我都不在乎,一切已经没那么重要了。那个我爱得死去活来的人,我改变不了。他不爱我,也永远不会爱我。禁足解了,阿爹阿娘应是已经知道了我被贬为侧妃的事。许久未见过他们了,我想回去看看。厅堂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,里面是上好的绫罗绸缎、玉石翡翠还有不少难见的补品。如此贵重奇珍的东西怎会出现在家中?我本想问问阿娘一探究竟这些东西是从何而来。可看见阿娘沉郁了一向的面色似是有些缓和,我便没问。阿爹阿娘对我贬为侧妃的事只字不提,「阿爹,阿娘,皇上前几日下旨将女儿贬为了侧妃。」「知道了。」只有阿娘浅浅答我一声,他二人都低着头不曾望我一眼。若是以前,我定会拉着他二人要死不活哭闹上一番吧。他们那时也会像现在这般冷淡吗?好像已经再没有人愿意听我哭号,任我胡闹了。以前就算阿爹阿娘生气了,还有阿姐,若是没有阿姐,也有会有若晟哥哥。记得我十五岁那年,因为跟阿爹阿娘赌气,自己一个人跑出去。我跑到了若晟哥哥常常带阿姐和我去的那片桃林。想着过不了多久阿爹阿娘就会着急,阿姐定知道我在哪里。她会带着家里人来找我的。只是太阳都已落山了,却一直没有人来。渺无人烟的林子变得有些渗人,我心惊胆颤只想快点离开。慌乱中竟将脚扭伤,却又不敢停留,一瘸一拐拖着扭伤的脚在林中穿梭。委屈地涕泗交颐,一面走一面抹着泪。「你这丫头,真不让人省心。」是若晟哥哥的声音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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